阿尔·帕西诺的表演完美赋予了一个偏执狂以仿佛能够为整部电影注满血液的毁灭性气质,这种气质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帕西诺所饰演的毒枭托尼一步步从古巴的政治犯成为叱咤一方的大毒枭,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他想要的全世界,从不满足到愈发不满足,直到欲望与偏执的浪潮下完成自毁的悲壮谢幕. 偏执让他拥有一切,偏执让他不屑于撒谎、伪装、暗算,偏执也让他承受着任何毒品与财富都化解不了的不安与孤独. 在一股由欲望驱动的暴虐与疯狂之下,帕西诺完成了一个天才级的自毁过程,这个过程与试图和美国对抗的夜郎之国古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对应感. 然而由于帕尔玛和斯通对于一个人从诞生到毁灭的全过程细节的过分迷恋,同时又缺乏对一个人灵魂层次的微妙再现,他们试图用愤怒的力量感瓦解观众思考的本能需求,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除了帕西诺,我们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6/10. 处女作就自觉塑造了布列松式冷漠面孔的表演指导,弗雷迪把青春浪费在攒彩票和骑摩托招摇过市,要不然就参加乐队的排练,他和母亲一样根本不考虑未来,在两人首次交流的片段,母亲光顾着看非洲爆发传染病的电视新闻发表评论,却不回应弗莱迪的表情,有两次他靠踢砖墙发泄怒气,杜蒙认为这些肢体细节比话语更能描绘故事,在弗莱迪和女友搭乘升降. 最终杜蒙的关注点落在种族看法上,白人永远不自知地侮辱移民、把外来者赶出他们的生存空间,弗莱迪把积攒的暴怒宣泄到想搭讪女友的阿拉伯青年身上,结尾被一名警官告知青年已死,窝在椅子里的弗莱迪缓缓抬头瞥以确认的眼神,手臂留下明显抓痕,他并没有露出残酷的神态,显示出冰冷疏离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