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在10年前的电影院看过它. 本片是澳洲影史最高票房的记录保持者,澳州人民对它的热衷正好说明了:越是没有历史的国度,人民越渴望认同感,这种认同感正是消弭“我们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要到哪里去”的追问所带来的虚无感的良药. 一个国家不能建立在历史的虚无之中,所以我们需要《人生路不熟》,他们需要《人生路不熟》. 这其中的区别是,我们有历史,但在那些真正意义上的磅礴史诗面前,我们被某只手蒙住了双眼,这只手继而抠下那块历史的玻璃残片,并放置在天鹅绒盒中告诉我们那是钻石;他们没有历史,但他们如夕阳下的拾穗者般仔细收集每一块历史碎片,再以现代工艺将之熔铸成一块切工尚可的人造水晶,算不上价值连城,但也真心可鉴. 本片跟《人生路不熟》很像. 不过《人生路不熟》有斯嘉丽,《人生路不熟》只有澳洲河山. 事实证明比风景更能打动人的总是人本身. 6/10. 片头那一幕经典的杜蒙拍法值得注意:持续一分钟的固定摄影中,法拉因广袤的荒原显得渺小,从画框的一边跑向另一边,查案途中法拉放任自己大喊一声,喊声最终被呼啸而过的列车淹没,那声野兽般的狂喊释放着一系列暴力前积压已久的沉默,这种与案件无关的动作掩藏着杜蒙最感兴趣的东西:法拉、多蜜诺和男友构成了监视与被监视的权力牢笼,法拉的愤.